大家谁都挺累的,好不容易睡着,既然她都已经醒了,又是奔自己来的,她就去一趟呗。
穿上衣服准备出去,结果发现焦振兴也跟着自己起身了,她回头讶异的说:“你起来干啥啊?呆着呆着,我自己去就行。”
“这大半夜的,我不放心你。再说,她抽疯了大半夜的过来,你俩万一有啥冲突咋办?”他可不能让自己媳妇吃亏。
方雪笑了,“放心吧,莫春香还打不过我。”说完,她把焦振兴按了回去,“你明儿还有的忙呢,赶紧睡。”说完,她起身走到门外。
莫春香双颊通红的站在那里,看到方雪出来了,手指着她,醉醺醺的说,“方雪,你舍得滚出来了啊?来来来,咱俩今儿好好打一架!”
见她这幅样子,方雪不屑的冷哼,双手环胸,“莫春香,你这是喝了多少假酒啊?你没病吧?”
“你管我有没有病!我说让你和我打架你就来和我打啊!”
“你老几啊?你算个屁啊?赶紧回家抱着你娘的骨灰盒醒酒去。”方雪说完,转身就想回去睡觉。她还困着呢。
哪知莫春香不依不饶,冲到方雪身后,拽着她的衣领往回拉。方雪一个反应不过来,趔趄了一下,回头,她抓住莫春香的头发,把她使劲往下拽,“你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?老娘困着呢没功夫搭理你知道不?”
如此被打她居然也不怕,反而还继续挥动着手想要打她,见状方雪心中很是疑惑,松开手,问她,“你今儿怎么如此有闲工夫找我来?难道就是为了和我打架?”
莫春香喘着粗气说:“不然呢?方雪,你害的我在全村人的面前都抬不起头来,我娘也因为气愤而死,到最后居然都没有人参加她的葬礼……这一切都是因为你!!”
有没有人参加葬礼和这个人可怜与否有关系吗?哦对,没人参加葬礼说明她人缘不好,连送她最后一程都不愿意。那是挺可怜的。
不过她娘抑郁而终也是因为她自己不争气啊,和她有啥关系?
“你别把啥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,我可不背你这个黑锅。”方雪懒得和她说这些,现在的莫春香就是个疯子,根本和她沟通不了。
她想走,奈何莫春香不依不饶,“那你往菜里放春药然后陷害我,又是为了什么!”
光是想想就觉得委屈,让她想哭,方雪反问,“你有证据么?没有证据别乱说话!”
“就是因为没证据我才找你!不然我早就去找衙门了!方雪,咱们今儿必须做个了断了!”莫春香说着,上去就要打方雪,方雪一躲,眼中露出惊讶来,“合着大半夜的,你是来找我打架来了?你是我的对手么?”
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她,“打不过我也要打!这口恶气,我必须出了!”
“好啊,那我就陪你打打!”反正困意已经彻底没有了,索性就和她打一架,玩玩。
她冲上前,一把抓住莫春香的头发,把她往自己的方向一带,莫春香吃痛弯下腰来。借着力道,方雪用膝盖一下一下踹向莫春香的肚子,直把她踹的喘不过气来。
“打我啊?你不是想要打我吗?你倒是还手啊!”方雪把莫春香拉起来,冲着她的膝盖踢了一脚,让她跪在地上,拽着她的头发,让她仰头看着自己。
一只脚搭在她的肩上,另一只手开始啪的一巴掌打向她的脸颊。
因为打的太狠,方雪喘起了粗气,“这会儿怎么蔫了?刚才不还挺厉害的么?”说着,又啪一个耳光,“之前陷害我的时候,不还挺有底气的么?”
第三个耳光上去,“之前是看不上我么?挑拨我们夫妻感情么?”
第四个耳光,“不是想要嫁进来么?还妄想做平妻么?”
“方雪!”莫春香实在是受不了,她的嘴角都已经出了血,恶狠狠的看着她,“咱们要彼此折磨到什么时候?”
这话可把方雪给气笑了,“是谁折磨谁?你自己动动狗头好好想想。”她把那只脚从莫春香的肩膀上拿下来,顺势踹了她一脚,“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,最好你滚出这个村子。”说完,她转身回了屋里,经过这一番运动之后,她还挺累了,估计应该能很快入睡吧?
第二天一大早,莫春香站在酒馆门口,逢人便说着昨天晚上的事,不管是不是来吃饭喝酒的。
有想来喝酒的,还没等进去就被莫春香给拦住,一阵死缠烂打,非要让他听她说完,不然不给进。
被他缠的没办法,只能走人。一上午了,酒馆里一个人都没来。
方雪气急,冲到外面,一把拉着莫春香的胳膊,质问她:“你没完了是不是?之前告诉你什么来着?让你滚出我们的视线!你可倒好,还来搅合我们的生意了?谁给你的胆子?”
还没等方雪动手,莫春香就拼命的把她甩开,跑了。
“嘿……”方雪咬牙切齿的看着莫春香跑走的样子,只要她走了就好,也不在意那些了。
本来以为她还会回来,谁知道一天过去了,莫春香也没回来,这让方雪很是纳闷,但也没多想。
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,平淡到方雪都快要忘了有莫春香这么个人的存在。
随着小酒馆的生意越来越好,方雪也渐渐攒了些积蓄。这日,方雪特意把焦田叫过来,问他:“田田啊,你还想不想上学堂啊?”
“学堂?娘,您是要送我去学堂吗?”这件事娘亲已经答应自己很久了,只是因为一直有事,没能实现。
本来以为这个愿望就要落空了,谁曾想,居然还真能有去上学堂的一天!
方雪拿出钱袋子来,在焦田的面前叮铃啷当的摇,“这里面的钱啊,都是给你交学费用的。先让你先跟着读一个学期,好不好?”
闻言,焦田乐的一蹦三尺高,“真的吗娘亲!太好了!田田终于可以上学堂了!”他高兴的一把抱住方雪,小小的身子只能抱住她的大腿,但还是在她腿上不停的蹭啊蹭,“就知道娘亲对我最好了,谢谢娘亲!”
蹲下身子,她看着焦田,柔声问,“这么长时间,娘才给你报学堂,你有没有觉得娘骗了你啊?”
焦田挠了挠头,嘿嘿笑道:“一开始是这么觉得来着,可是后来我想啊,娘应该是不会骗我的。”
“所以现在,你还觉得娘是骗子吗?”方雪很是庆幸自己没有食言,不然的话,孩子会怎么想自己啊。
“不是!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了!”又紧紧的抱住方雪,给他撒娇。
第二天一大早,方雪让焦振兴先去开门了,自己则是带着焦田去了学堂。教书先生看到焦田这么个奶娃娃,皱了皱眉头,“夫人,您家这孩子也太小了些……能学会老夫教的这些知识吗?”
他不过才三岁,过年才四岁,他们学堂里的这些孩子里,就数他最小。
方雪倒是不介意,“先生,我们不求别的,只想让孩子跟着读就行。能不能跟上,倒是次要的。主要是孩子有这个心。”
说着,她把焦田往前一推,“快叫先生。”
按照昨日在家,方雪教他的样子作揖给先生,“先生好。”
“还是个伶俐的小娃娃。行吧,那我可说好了,我只负责教,孩子能不能听懂学会,就看他自己的了。”他还太小,教那些的确是有些太深了,这么小的孩子,应该从最基本的学起。
方雪连声答应着。焦田的这个年纪,放到现代充其量也就是个幼儿园小班,学会写aoe就已经很不错了。
等到焦田跑进去了,方雪这才和先生说道:“先生,可否能让您费下心,教孩子写写字?我在家里也教过他,不过我一个农妇,会的不过就是那么几个……”
在家里教焦田的时候,张翠兰就问过方雪,怎么会写字的。总不能告诉自己这个古代婆婆,她是几百年之后穿越过来的吧?寒窗苦读十六年?
估计婆婆会崩溃的吧?教了几个之后,便不敢教了,只能把这个重任交给先生了。
闻言,先生觉得很是惊奇,“你在家还能教他写几个字?这已经是很难得了!放心吧,我会用心教他的。”
摸着自己的胡须,先生微笑说:“这么小的年纪,就想着要上学堂,看来,这日后也定是大有所为啊!哈哈……”
“如此,那就多谢先生了。”方雪微笑冲着先生行礼,这才去了酒馆。
此时酒馆里已经开始忙开了。看到方雪来了,焦振兴问:“回来了?如何啊?”
“挺好的,先生看样子是个很好说话的人。”方雪简单说了两句,就去后厨帮忙了。
张翠兰刚开始很不理解为什么方雪非要把孩子送学堂去,认为没有什么大用,他们家世代都是农民,读书干嘛?
后来方雪一直给她做思想工作,她也想明白了些。也就不再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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