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振兴冷哼,“我这么想你?那还不是因为你做的事情让人觉得太恶心!莫春香,我们架不住你的死缠烂打收留你,你这些天也的确安分不少,没想到你居然在这儿等着我们呢?”
他手指着躺在炕上休息的两个人,“他们和你也无冤无仇,家里也都有媳妇孩子,你是和他们有多大仇盯上了他们?还是说,你一个人不够要两个?”
“焦振兴!你不可以这样恶意揣测我,你不可以这样羞辱我!”莫春香再也听不下去了,难道就因为她做过一次那样的事,就要事事都来她背这个黑锅吗?凭什么?
眼看着两人吵得不可开交,郎中也不知该如何劝解,他小心翼翼的开口说:“不如……让我来看看这菜如何?我虽然医术不精,但菜里有没有下了春药,我还是能辨别的出来的。”
闻言,方雪连忙把郎中带到厨房,“您请。”
厨房中,她拿出之前她倒入粉末的那一盘菜来,递给郎中,“您看这一盘,是不是……”
郎中正在分辨其他的菜,见方雪把这一盘端出来,没多想,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,又放到嘴里尝了尝,然后吐出来。
“姑娘,就是这盘菜。”当然是这盘,这可是她亲手往里放的药。
将菜端出去,郎中指着这盘菜,“就是这个了。”
“那不就是你端上来的么!我夹的第一筷子!”躺在炕上休息的一个人,指着莫春香说道。
“你还有什么话好说。”焦振兴用审问的语气问莫春香,让她在也受不了了。
“啊!!”莫春香失控大叫,她状似疯癫的走到那盘菜的面前,一把将它扣在方雪的脸上。
方雪下意识的闭上眼睛,菜汤顺着方雪的头发流到脸颊上,又流到了她的衣服上。“就是你!是你把这盘菜递给我的,让我端到桌上去,假情假意的说,让我说是我亲手炒的!”
“现在出事了,你们都说是我做的!你们有证据吗!”
啪!
方雪一个耳光打到莫春香的脸上,“那你又有证据说是我亲手给你的这盘菜吗?你现在来反咬我一口,又是何居心!”她把头发上的菜叶抓了下来,一手按住莫春香的头,一手把菜胡乱的揉在她的脸上。
她的力气很大,莫春香根本挣脱不开。她恶狠狠的说着,“就算你气急了也不应该浪费粮食!你不是很喜欢往茶里菜里下春药吗?那你就给我吃了它!你吃啊!”
被硬塞进菜的莫春香根本不能反抗,塞了满嘴的菜她只能含糊着不能咽下去,直到方雪松开了手,她跑到外面去,把菜都吐了出来,还用手死命的抠着嗓子眼,不停的干呕,生怕沾了菜的口水咽进去之后,会有春药。
那样她会苦不堪言。
就在她大呕特呕的时候,村里其他人都过来焦家找郎中,一听,都是吃了菜之后中了春药的。
郎中无奈的摇头,来的时候以为只有两个人,就带了两颗药丸过来。现在可好,这么多人都来找他,他无奈,只得把那些人带回家里,让他们跟着自己去拿药。
临走前,他看了看莫春香,感叹道:“挺好的一个姑娘。哎,造孽啊……”
看着郎中的背影,莫春香百口莫辩,只得大哭,“我没有!”
“还说你没有!”后来的一个村妇赶了过来,让婆婆去跟着郎中拿药,自己则是对着莫春香用尽全力抽了一个耳光,“我家相公招你惹你了?你看上谁单独给他下药就行,凭啥要一起往菜里下药?你是不是得不到焦振兴你失心疯了?”
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误会,莫春香终于崩溃,她上去就和那个女子纠缠扭打在一起,外面天寒地冻的,雪又未化干净,二人就这么在雪地里开始打了起来。
方雪就站在屋里看热闹,张翠兰走到方雪身边,小声问,“雪儿,你这样做,会不会有点不太好啊?”
“这有什么?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”方雪冷哼,双手环胸看着外面的好戏,“她当初给振兴下药的时候,要死要活非要缠着给咱们家做丫鬟的时候,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。”
“我就不信,这么折腾下去之后,她还不老实。”方雪转身,从钱匣里拿出一钱银子来,走到外面,对着披头散发,好似一个疯子般的莫春香说道:“虽然你干了没多久,可我也不是那种黑心的人。这一钱银子,算是你辛苦这些天的工钱。拿着吧。”说完,她把钱扔到莫春香面前,离开。
刚走了两步,莫春香叫住了她,她停下脚步,莫春香在她身后说,“方雪,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
“不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,是你自己咎由自取。”方雪侧过头看她,一脸高傲,“我和你说过,若是你能安分守己,我定不会对你怎样。是你死皮赖脸,那你就莫要怪我。”
她回屋的身后,莫春香的诅咒在身后响起,她充耳不闻,关门,就当是一只疯狗在外面狂吠。
焦振兴握住她的手,直给她哈气,“怎么这么冷啊?莫春香的诅咒也太恶毒了,你也不放在心上?”
“何故要放在心上?只有失败者才会下这种恶毒的诅咒,指望上天。她要是有点脑子,就应该好好想想以后要怎么生活下去。”反正以后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人,谁在乎她的诅咒?
“说的有道理。”焦振兴拉着方雪的手进屋。
因为这次的事情,莫春香在这个村子里是彻底抬不起头来了。虽然她很想有骨气的把这一钱银子摔在方雪脸上,可奈何,她需要这一钱银子。
一钱银子,她用来买了许多吃的,然后把自己关在家里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整日对着她娘的遗像自言自语。
有传言说莫春香疯了,但这样的女人,谁也不会去看她。
因为这件事情牵连的人家男人很多,所以村里的妇女都对莫春香有着极高的防范之心,背后里议论她的不在少数。这个时候她选择闭门不出也好,省的她听了那些话之后烦心。
然,就算是存了再多的粮食,也总有吃完的一天,这天,她终于再次出来,准备买些吃的回去。
炕洞里,她又掏出点银子出来。
去的路上,村里的妇女们看到她都躲得远远的,小声议论着她之前做过的事。
“这不是莫春香吗?之前一直闭门不肯见人的,今儿怎么出来了?”
“谁知道呢,估计是又出来偷男人来了?”
“哟,那个男人可真倒霉,能被莫春香看上。”
“之前觉得焦振兴就够倒霉的了,摊上方雪这么个娘子。方雪后来便好了,这好日子没过几天,又招惹上莫春香。”
“啧啧啧,怕是没有人比焦振兴更倒霉的了……”
提到焦振兴,莫春香的耳朵登时立了起来,当听到这样的话之后,她又失落的走开。
自己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和焦振兴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……
去了粮铺,老板很热情,“姑娘……”话音还未落,就看到老板娘急匆匆的走过来,一把把老板给扒拉到一边,“你去招呼别的客人去,这里我来。”
她一脸防备的样子让莫春香觉得很是下不来台,她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平和些,“姐姐,我只是来买粮,没那个意思……”
老板娘伸出手来,淡淡的说:“别,我可当不起你这姐姐。你有没有这意思,我不知道,和我也没关系,我说了,想买啥,尽管买,我帮你。”
若是真的没关系,又怎会让老板躲到旁边去不招呼她呢,莫春香没说什么,安静的买完,付了钱,出门。
老板娘的冷哼在身后响起,“摆这幅可怜样给谁看呢?能看上你还是咋的?哼。”
咬了咬下唇,她没吭声,又去买了些菜和肉回来,拎着一堆的东西回了家。
之后她就又把自己关在了家里,整整三日。
然,任何人一直呆在家里谁也受不了,她终于想要出去放放风,结果被一群人指指点点,甚至被人给当面骂了回来。
她想哭又没地方哭,只觉得这一切都是方雪给造成的。
她去外面喝酒,把自己喝的醉醺醺,借着酒劲儿,她去了焦家。
“方雪!你给我滚出来!你莫春香奶奶叫你呢!”莫春香大着嗓门在外头喊。
此时已经深夜,村里的人早都已经歇下了,周围一片寂静,莫春香的大嗓门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突兀。
“你是怕了老娘吗!我喊你你怎么不出来啊!你不是很牛吗!那你给我滚出来啊!滚出来!”莫春香说着说着,就走到焦家大门前,死命的拍着门。
她边拍边喊,终于把熟睡中的方雪给喊醒了。她掀开被窝,睡眼惺忪,“她他娘的找死吧?”
“你呆着,我去把她赶跑。”焦振兴把方雪给按下,这大冷天的,他舍不得让娘子出去挨冻。
摆摆手,“不用了,我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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