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一连几天,他都没看到莫家的门再打开过,莫不是,这莫春香怕那个男人交代出她,所以跑了?
去了衙门,焦振兴说明来意,知县很是重视,带着焦振兴去了牢里。
看着眼前的男人,焦振兴看着他落魄的样子,说:“王二,你认识莫春香吗?”
王二一愣,“什么莫春香?我不知道!”他扭过头去,不去看焦振兴,可刚才那一瞬间的慌乱没躲过知县的眼睛,知县冷哼,“你不知道?那你慌什么啊!”
他还是不转过头来,“谁慌了?你们问的那个人是谁啊,我都不认识!我慌什么?”
“那你怎么不看我呢?”知县又问。
他冷笑一下,“你一个大男人,我看你做什么?你有啥好看的?”他还在硬撑着。
见状,知县点头笑笑,“好,我就知道你不说。没关系,我们会去调查的。不过我可告诉你,等到我们查出来的时候,可就晚了!”
“你们随便查!我身正不怕影子歪!”他虚惊的说着,知县没吭声,走出了大牢。
出去之后,焦振兴问知县,“您打算调查什么啊?他既然不肯招,打到他招不就得了吗?”
知县无奈的说:“你以为我们没打过啊?没有用啊!人家就是不肯招。威逼利诱,都白扯。”摆摆手,“这也是个硬骨头,看他这样子,应该和莫春香感情不一般呐?”
既然感情不一般……那就有办法了。焦振兴对知县耳语几句,知县挑眉看他,“你这招够狠啊?”
三日之后,焦振兴又来了衙门,他看着王二,说:“看得出来,你关心莫春香,应该也很想知道她怎么样吧?”
“你一直不肯说出你和莫春香的关系,她也一直不露面,你们完全不给我们一点关于莫春香的线索啊?那你说,这莫春香现在死了,我们应该给她埋哪儿啊?”之前王二完全不理会焦振兴,听他这么说,登时抬起头来,惊讶的看着焦振兴,“你说什么?”
焦振兴疑惑的问:“衙役或者知县,没人告诉你吗?莫春香已经死了,昨天发现的。我得到消息去看了一眼,啧啧啧,哎。”
王二的眼眶登时通红,抱着头呜呜的哭了出来,他哽咽着问,“她是怎么死的?”
“应该是冻死的吧?在一个山洞里发现的。发现她的时候……哎。”焦振兴摇了摇头,一脸惋惜的样子。“不对啊,你不是说你不认识莫春香吗?那你这么激动干啥?”
他还没有要说的意思,焦振兴继续说道:“你说,莫大娘死了之后,他们母女俩相依为命,这莫春香怎么就这么想不开,绑架我儿子,还和你一伙……”
接二连三的重磅消息落在王二的头上,此时的他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,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,“你……你们都知道了?”
“对啊,我们知道是你和莫春香一起绑架了我儿子,也知道你们的关系。”焦振兴眼睛定定的盯着王二,撒谎不眨眼睛,“所以我劝你,还是招了吧,我们要是不说,把所有的事情查清楚了,你是一个罪名。你要是自己招了,可就能从轻处罚啊。”
他伸手,示意王二过来,王二挪了两步到牢门边,焦振兴说:“我能进来,都是知县老爷给你的机会,你可得握住了啊。”
经历了半天的思想斗争,王二终于无奈叹息,“好吧,我说,你让他们进来吧。”
心中暗喜,焦振兴的眼睛里都放出了光来,但他依然强装平静的说,“好,我去叫他们,你等一下。”
出去之后,和知县沟通了一下,他们进去了,焦振兴没跟进来,在外头等着。
约莫两个时辰之后,他们这才出来。
“辛苦了,审了这么久……”看着知县一脸疲惫的样子,焦振兴站起来,微笑说道。
两个时辰啊,他也一直这么等着来着,都已经睡了一小觉了,他们才出来。
拿着手里的供词,知县刚想要递过去,才想起来,焦振兴不认字。揉了揉眉心,知县喝了口茶,挥挥手,示意师爷给焦振兴讲。
原来王二的确和莫春香有关系,两个人之前是相好,后来因为莫春香嫌弃王二穷,才没和他在一起。
这让焦振兴犯起了嘀咕,这之前他也没钱啊?那莫春香一直纠缠着自己不放是为了什么?他想不明白。
说出了自己的疑惑,师爷淡漠的说了一句,“那谁知道了,管他那事儿呢。总之啊,这王二对莫春香还是有点旧情的,不然的话,也不会莫春香一找他,他就上钩。”
说的也是这么个道理,管他那么多做什么,焦振兴还想继续听下去,结果关于莫春香的就没有更多了,多的是关于绑架的细节什么的。
这些焦振兴都不感兴趣,看得出来焦振兴不想听了,师爷把供词一收,说:“这次能找出莫春香来,还是得谢谢你们。接下来,我们衙门就准备全力追捕莫春香。”顿了顿,他又问,“我之前在大狱门口,听你说莫春香死了,还是在山洞里发现的,不会是真的吧?”
“怎么可能,那是我瞎编的。”焦振兴笑了笑,那不过是为了诈王二的幌子。
和知县对视一眼,二人心照不宣,“行了,你先回去吧,有什么消息,我在通知你。”
如此,焦振兴便回去了。等到焦振兴走了之后,知县问师爷,“你是怀疑,焦振兴说的,未必不是事实?”
“恩,据之前焦振兴所说,莫春香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,我觉得,他诓王二的那些话,也可以作为参考。”师爷回答,之后又做了个大胆猜测,“而且我在想,如果莫春香一直都没回家的话,会不会她其实一直都在家?只是门锁着而已?”
知县明白师爷的意思,“所以你想突击一下莫春香的家里?没准能找出什么线索来?”
师爷点头,两人一拍即合,组成两队人,一队去山里,一队去了莫春香的家。
结果两边都扑了个空。山里的那些衙役们则是去搜索了几天,莫春香家他们只去了一次之后就没再去。
回家和方家三个哥哥研究了一下,他们还是觉得,莫春香应该就在家里,没有为什么,就是直觉。
“哥,要不然这样吧,为了不让雪儿起疑心,咱们四个轮流去莫春香家守着,我估计总有一天守到的。”焦振兴提议道。
其实主要是怕方雪对他起疑心。要是有一日他晚些回来的话,怕她会问,到时候他该没的话说了。
他这种老实人,不会说谎的。
然而他不知道的是,就算他晚回来,只要说什么酒馆里有客人,方雪也不会起疑心的,他会害怕,也是因为做贼心虚。
第一天,焦振兴借口有事,和焦耀祖说先不去酒馆了,然后在莫春香家外守了一整天,没发现任何情况。
第二天,方安来守,也没情况。
第三天,方稳守着的时候,有一会儿睡着了,结果也什么都没发现。
等到了第七天的时候,焦振兴正在树上坐着。大冬天的在外面一冻就是这么长时间,正当他低头搓手的时候,发现莫春香正在翻墙出来。
好好的她不走正门,怎么翻墙出来呢?
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根绳子,爬上墙头,然后坐在墙上,把绳子顺上来。看着是一个酒坛子。酒坛子不小,按照莫春香的力气来说,能拿起来就已经很费力了,更何况还是用绳子提,还提这么高?
等到她把酒坛子提上来的时候,她累的坐在墙上直喘气,歇一会儿之后,把酒坛子再顺到窗外去,自己从墙上跳下来,抱着酒坛子鬼鬼祟祟的走了。
焦振兴从树上纵身一跃,悄悄的跟在莫春香的后面。
此时天色已晚,出来搜寻她的衙役们也早都已经回了家,借着夜色的保护,莫春香七拐八拐,最后从一个小路里进了一个酒楼里。
这是镇上排名第三的大酒楼,记得之前这家酒楼都已经快要不行了,后来是靠着方雪卖给他们的菜谱才起死回生,之后方雪教他们的那道菜就成了这儿的特色菜。酒楼还承诺,只要是焦家人过来吃饭,都给他们免费。
然而他们一次都没来吃过。想来也是觉得亏的慌,不如等方雪身体好了之后,来他们这儿狠吃一顿,就当时给方雪的补偿了。
跟到了这儿,莫春香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出来。等她出来的时候,她的酒坛子已经没有了,两手空空。
看样子,是把这坛酒卖了。
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她什么时候学会酿酒了?不过既然知道她已经在家里了,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就都好办了。
回家之后,焦振兴借口去找方家三兄弟聊天,和方雪打了个招呼就去了。弄的方雪还一头雾水,什么时候焦振兴和他三个哥哥聊的这么好了?
“他们男人之间,聊的事可多了。”张翠兰给方雪洗了个苹果,递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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