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一直住在小房子里,后来住进方家,都很挤。如今终于能住上大床了,方雪伸了个的懒腰,“明天咱们就休息一天,不干活也不早起,就是睡个大懒觉!”
闻言,焦振兴蹭到方雪身边,在她耳边吹气,“雪儿,之前咱们不是说好了,盖成了房子就圆房的么?”
他这般暧昧不清的话,让方雪打了个冷战,鸡皮疙瘩掉了一炕。她有些防备的说:“你想干啥?”
借着外面的月光,焦振兴狡黠的看着方雪,“你说呢?娘子?”他的手上方雪的脸颊,让方雪更是紧张害怕。
她往炕里挪了挪,干咳了两声,尴尬的说:“那个……啥。咱们是不是有点太早了?”
“不早了,为夫等了你这么久,你还忍心让为夫再继续等么?”
她忍心啊!她当然忍心啊!但是话不能这么说,她摆摆手,“不是,既然你都已经等这么长时间了,那也就不在乎这一个晚上了吧……”
摇摇头,“不行,就差。雪儿,你可知道,做人要讲信用的道理?”
“看你平日里教育田田挺头头是道的,今儿怎么到了自己身上,就不以身作则了呢?这样可不行啊。”他指了指另一个房间的方向,说:“这要是明天我和田田说了,你猜他会怎么想你?”
可不能印象在孩子心中的形象!方雪气的咬牙切齿,“卑鄙,无耻!”
“这都是娘子你逼我的……怎么样啊娘子,要不要从了夫君?”以前焦振兴都挺老实的啊,今儿这怎么了?难不成之前的老实都是装的?那也太腹黑了吧!
她咽了口口水,还想往墙角缩,发现根本退无可退了。焦振兴笑的更开心了,“娘子,你没的退了。”
“你这不是逼我么,你能有啥好处是咋的?”方雪翻了个白眼给他,实在不能理解焦振兴的脑回路。
她如此一说,焦振兴定在了那里,半晌,他都没说什么,退了回去,给方雪一个空间,然后对她说:“睡吧,我也困了。”
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她,方雪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。她爬到焦振兴身旁,用手戳了戳他,“喂?”
她有些心虚,不会是生气了吧?焦振兴带着些许的鼻音,“恩?”
“生气啦?”方雪小心翼翼的问。
她也知道,今日的事情是应该怪她,可她一直都没有做好准备,,她又有什么办法?
当初答应了盖好房子的时候,就是圆房的日子,这也都是她承诺过的,人不能言而无信,这些道理她都知道。
可是臣妾真的做不到啊!
眼看着房子盖好的日子越来越近,她也越来越紧张。甚至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,难道是因为不爱焦振兴,所以才如此抗拒吗?
“没有,只是我不喜欢逼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。”焦振兴的鼻音有些重,让方雪心里有些不好受。
不会是哭了吧?
她想凑过去看看,毕竟太黑了。然这样冒失的凑过去看,好像又有点不大好,她强压下内心的翻涌,“谢谢你啊,先睡了。”
“恩。”焦振兴闭上眼,强迫自己入眠。方雪心中也全是心事,她也根本睡不着。
她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叹息的声音,在这寂静的夜里,还是被焦振兴给捕捉到了。
终究还是没办法不顾她啊。焦振兴无奈,转了个身,一把将方雪涌入怀中。
“别叹气了,会老的很快。”焦振兴把下巴顶在她的头上,让她能窝在自己胸口处。听着焦振兴的心跳,方雪脸又红了起来。不是不爱他,是真的还没做好和他有亲密接触的准备。
按理说,他们之间早就应该水到渠成了。手也拉了,亲也亲了,就差这临门一脚了。
“给我点时间,我会好好爱你的。”方雪说完,闭上眼,在他怀里安静睡去。
翌日清晨,方雪在焦振兴的怀里醒来。他还在睡,方雪睁开眼,看着已经大亮了的天。刺眼的阳光照进屋里,看来已经日上三竿了。
焦振兴还没有要醒的意思,方雪也就在他怀里继续迷糊着。本来想睡个回笼觉来着,可能因为之前睡的太好,所以现在根本就没有了困意吧?
抬起头,她想要翻个身,发现焦振兴一直紧紧的抱着自己,不放手。
一直都是一个姿势,方雪都有些累了。没意思,就找些事情做。她抬头仔细看着焦振兴,不得不说,他的眉眼真的很好看。
这若是放在现代,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。怎么就让她给摊上了呢。
方雪在心中偷笑,手上他的眉毛,真浓啊嘿。
又摸向他的眼睛,他眨了眨,吓得方雪手一下缩回来,屏住呼吸,生怕她醒了会发现自己在玩他。还好还好,没什么反应。
哎哟睫毛也这么长,若是剪下来给自己可多好呢。
鼻子,如此挺拔,和俄罗斯人一样。再看看这的嘴唇,啧啧啧。
亲一口吧?反正他也不知道!
想着,方雪带着笑意吻了上去,刚开始只是单纯的亲吻他的唇,结果自己却越吻越深,主动撬开他的口,捕捉到焦振兴的。
刚探进去,就被焦振兴给住,弄的方雪一愣。
惊讶的看着已经睁开眼睛的焦振兴,他哪儿有半丝困意!看起来,他应该早就醒了啊!
他捉弄自己!
想要挣脱开,却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,反而还把他的手迎进了自己的里。
“恩,恩……”方雪越来越入情,紧闭着眼,任由焦振兴拨弄那两颗小。
本来还很抗拒的她,在焦振兴的点燃下彻底燃烧。她也不知为何,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火星,居然能让她的火烧的这么旺。
“娘子,这次该可以了吧?”情到深处,焦振兴松开方雪,眼睛通红的看着他。
他方雪身上,却不敢用力,生怕把方雪压痛了。
之前因为不是在家里,她害羞,可以理解。昨儿晚上说没准备好,也能理解。今儿这大中午的,爹娘还有焦平肯定都出去干活了,只有焦田不知道去哪儿,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怎么就?
方雪还想要拒绝,但看他期盼的眼神,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她不吭声,焦振兴就当是默认了,又一个深吻下去,不在给方雪任何思考的机会。
二人躺在炕上相互依偎着,方雪嫌弃的想要推开焦振兴,“行了,你也不嫌热。”
“这都啥时候了,还嫌热!”焦振兴不管,又把方雪抱的紧了紧。
正当二人闹着的时候,屋外,张翠兰的声音传来,“你们怎么还不起啊?我和你爹都出摊回来了!”
今日他们老两口一起去卖的凉皮,让焦平去卖的桑葚酒。
桑葚酒酿制的很成功,而且价格也很公道,虽然比之前桃花酿贵了那么两文钱,但好歹方雪的招牌还在,吸引了很多人来买这桑葚酒。
“雪儿啊,你说咱们这桑葚酒卖的这么好,不会又被人给惦记上吧?”这是张翠兰最担心的问题。
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上次桃花酿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打击实在太大。方雪也知道这么个理儿,就在原来的地窖那里又扩展了下,把那一批打算酿稍微时间长一些的桑葚酒给挪到里面去,还在外头弄了个门,上面有三把锁。
然后外面,才是他们现在卖的酒。那三把锁的钥匙,方雪随身揣着,就算是能把外面的酒偷了,好歹他们还有里头的酒傍身。
而且不止那三把锁,地窖的最外头,她也安了一把锁,钥匙在焦田的脖子上挂着。
谁也不会想到她会把这么重要的钥匙放在焦田身上,因为他毕竟是一个孩子。想抢,随时都能抢了。
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方雪把这句话运用的淋漓尽致。
“放心吧娘,这些秘密只有咱们自己家人知道,外人无从知晓。若这都能被偷了的话,那就只能说明……”话到这儿,方雪识趣的不说了,没有人是不相信自己家人的。
就算那个人是焦平。
方雪没有把这件事对焦平进行隐瞒,他本就小心眼,爱多心,要是对他瞒了这个,他还指不定要怎么闹腾。
张翠兰笑笑,“行,我知道你啥意思。不过今天这桑葚酒好像卖的还不错。焦平离我们就不远,一共多少银子啊焦平?”
从兜里掏出钱袋来,放在桌上,焦平淡淡的说:“多少你们自己数呗。”说完,他转身走了。
他这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让人不乐意,焦耀祖指着他的背影怒道:“你个混小子耍脾气给谁看呢?”
“爹。”适时的叫住焦耀祖,“他心里不平衡,一下也是正常的。”
这话他就不爱听了,“咋就不平衡了?他现在靠家里吃喝,家里的吃喝又都是靠你这个大嫂挣钱,他有啥资格不平衡啊?”
焦耀祖到底是这个家的当家,方雪也都不好和公公顶嘴,犹豫了半晌,还是没说话。